蓬门筚户的吴菊花

    吴菊花是孙先生在东阳行医时的病人，除一面锦旗上书“医术高超、医德高尚”和她家的地址，去前无法与其联系。我一路走访，碰运气的事颇多，但总希望寻访的病人能健在。我这已是第五次到兰溪了，也不怕人笑我糊涂，除了火车站那方圆不到半里地不会迷路，别的地方总摸不清东西南北!
    这天一早，我就在兰溪找车去赤溪，经询问才知道兰溪无班车去常满塘，上车后与司售人员攀谈，只能在浣江下车，步行去常满塘。不料这位男售票员过了浣江才唤我，又将我送下车并同去石龙头站点，让其工作人员帮忙拦车去浣江。车到公路边一处路口，下车后按指点行三里路才到常满塘村。尽管早上下了细雨，但村子里的路还不太难走。入村不远见一少妇，便上前询问吴菊花。她问我哪儿来的，找吴菊花干什么，我掏出名片递上，说明来意。没料到她笑了：“艾克医院是治肿瘤的，你们院长姓孙，挺有名的。”我就像碰见亲戚般笑了。她亦笑着挑上一对水桶说：“走，我领你去找吴菊花!”经她询问，拐弯抹角将我领到正在塘边洗菜的吴菊花面前，我对吴菊花说明来意又等她洗完菜和器皿，帮她提上筐中萝卜去她家。开门一看，家中十分破败、零乱。便自找了一张竹椅坐下，将记事本放在膝上与她聊了起来：
    “我的病是1998年在兰溪××医院检查出来的，说我是肝硬化，有点疼。这时，我女儿听人介绍东阳的孙医生好，能治我的病，就去了东阳，前后在东阳吃了8个月的药，当时还有糖尿病，身体也不行……”我偷瞥她一眼，暗暗为她庆幸，走访中我已知道不少病人因穷困停药而撒手人寰，而她还活着!写到这里，我的思绪突如骏马驰骋到上海……

吴菊花   女   64岁   肝硬化  
住址：浙江省兰溪市赤溪(石龙头)常满塘村常满塘5号
邮编：321100
走访日期：2004年11月25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