仍在搏击风雨的邱信根
舟山市地处长江、钱塘江、甬江三江之口,由1390多个大小岛屿和数千个礁石组成。又名舟山群岛。从宁波镇海乘车渡去舟山定海,匆匆赶去沈家门港,首访住在普陀山的病人后又赶回沈家门。第三天,在走访完定海区的病人后,再乘车渡泛海去了岱山岛。 车到岱山已近下午3点。住下就拨通电话,邱信根的儿子邱焕树说,他父亲出海了,到明天中午才能回来。放下电话,我就外出打听岱山另外一个病人的住地,并首选高亭镇的欧阳洪涛。经打听,高亭镇没有高亭新村,也没有高亭小区。而东海村离高亭镇尚远。我试着两次拨通林信定电话,谆谆诱谈,但回答仍是没有此人。时过5点,风雨渐疾。举伞回宾馆途中偶闻高亭镇有条新村路,遂翻出资料揣度,决定寻找新村路。找到后一看,竟有7号楼!但遗憾的是,7号楼只有305、306室,5号楼虽有304室,也无欧阳洪涛这个人,我问过几户人家后,又在3号至7号楼一楼口处查阅了贴在各楼道口的水费、电费用户名单,均不见欧阳一姓。
第二天仍风疾雨狂,早上7点乘车去东海村。资料上无电话,到村口见东海村卫生所已开门,稍稍一想,认定东海村卫生所肯定是黄亚芬首选的看病地方。遂入内询问,一个40来岁的女医生说,黄亚芬已去世三四年。
资料上林信定一栏内有“渔业队”3字,我去了港口。虽渔舟麇集,却鲜见人影,只好悄然而退,决定等中午见到邱信根再打听。
去小浦门只能坐出租车。10:30退房。车到小浦门打电话无人接听,遂请司机帮忙寻问,不想他竟从熟人那儿问到了邱焕树的手机号,联系说马上来人接我。出租车刚开走,一少妇抱着孩子袅娜而来,从其逡巡的目光我断定为邱信根家人,遂迎上前。她见面即问:“你是医生你们医院能不能治我父亲的病”
我当即笑答:“上次鲇鱼台风来时我和你通过话,但我不是医生。”说时看看表,“今天星期六,现在11点刚过,医生肯定在专家会诊室,你马上打电话去问问!”说时将咨询电话告诉她……这时,邱信根与邱焕树亦来到滨海公路,遂一同去了邱信根家……由于邱信根与我语言难通,由其女邱良华陈述:
“我父亲在2000年去舟山××医院(定海公园旁)住院一个月,化疗七八次,检查多次。前后吃了3个月的药……没吃药前做B超检查,发现手术后膀胱里面还有点‘毛头’。吃了你们的药后,到2003年去检查,里面什么都没有了,说明你们的药不错,可以治病。”
这时,邱良华又将邱信根的话“翻译”给我,“东阳的药可以,我吃了心里有数。在岱山我介绍了不少人去你们那儿。”我笑问:“这儿去东阳那么远,且海上有风险,你是怎么知道的”
“我是林信定介绍去东阳抓药的。”
我忙问:“林信定现在怎么样”
“他已经去世了。”
我不由唏嘘问:“你现在身体怎么样”
林良华笑答:“他现在情况较好,饮食也好,既喝酒又抽烟,让他别去海上,他不听……”
访谈一完,我正准备走,但邱信根先生一家人硬拉住我吃梭子蟹,说是刚从海里打上来的!盛情难却,也的确想尝尝这真正的海鲜梭子蟹……当我回到宾馆时,风雨渐骤。去港口打听说是无名风暴已过9级,全线停航。我无奈叹了一口气,前次准备来岱山岛就是碰上了鲇鱼台风,慌忙从镇海区回的金华。不料这次又碰上了无名风暴!骋目海上,白浪滔天,暮色已随着风雨早早降临了……而心却翔向了诸暨……
邱信根 男 64岁 膀胱癌
初诊:2001年4月于东阳
住址:浙江省舟山市岱山县高亭镇小浦门
邮编:136200
走访日期:2004年9月11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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