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上马岭，三下大元——记吴元宵、吴桂花父女

    马岭在义乌的西北角，毗邻兰溪。能找到吴元宵和吴桂花，颇有传奇色彩。从资料上看，吴元宵住义乌黄马岭，吴桂花住义乌青口乡大元村。但寻查地图，义乌无黄马岭，四下询问也无人知道。9月末去义乌黎明村探访童旭新，因与她及丈夫龚五奶语言不通，龚五奶请来吴宗园先生“翻译” 。交谈中得知吴宗园和龚五奶皆义乌人，遂顺便打听黄马岭。不料吴宗园说：“义乌只有黄山、马岭，没有黄马岭。我是马岭人，你找谁”我说：“找吴元宵。”他笑笑说：“他是我伯父。”
    从资料上看，吴元宵已近80岁，不由问：“那……他还活着吗”
    “活得好好的呢!”
    “好，我很快就去走访他!”
    第二天，我去上溪镇找吴仙莲未果，欲乘车去马岭。虽时间只中午13：40，但负责客运点的小姐却说：“你现在去马岭没车，去了也回不来。”
    “马岭有餐馆、旅社吗”
    她笑了笑：“除非你在马岭有亲友”。
    我只好苦笑一下回了金华。10月去浙西南，11月出访。7日早6时许就乘车去上溪镇，转车去黄山，再寻三轮去马岭……
    马岭在山里，到时已10时许。入村寻问，村里人将我领到吴宗园家，再由其母领我去吴元宵家。两老正在太阳下扎扫帚。
    一交谈便明白与他们无法对话，便请三轮车夫“翻译”。
    “我最早在华溪××医院检查出来的，便去义乌××医院手术，虽住了一个月的院，但病没好，不能走路，这才去了东阳。在东阳吃了8个月的药，每月药费900元。吃了药，身体也慢慢好了，能干活了……”
    “你怎么知道东阳有医生能治你的病”
    “是我女儿介绍的。她颈部的恶性肿瘤在杭州××医院手术后，是××医院的医生介绍她去东阳治好的。你看，我现在身体很好!”
    “你女儿叫什么”
    “吴桂花。”
     我翻看资料，吴桂花住青口大元村，便说：“我给你们照相，再让你们女儿捎回，行吗”
    “行！”

    当我从马岭去义乌的路上，听到广播说天气晴好，遂决定从义乌直奔宁波，去寻找我三去海岛，都被云娜、鲇鱼、海马台风所阻的嵊山岛病人陈士存，直到11月20日才得暇从宁波一带回到义乌去找寻吴元宵的女儿吴桂花……
    但当我去青口乡大元村时，才明白大元村较大，没有详细地址根本找不到一个嫁到大元村的妇女!回义乌路上灵机一动，拨通了童旭新家电话，请她去问吴宗园知不知道吴桂花丈夫的姓名。当晚我再次联系童旭新，回电说吴桂花的丈夫叫吴文生。这消息像一针兴奋剂，第二天早上6时许就乘车去了大元村，不想到大元村一问，全村竟有四五个吴文生，从早上寻到中午，3个吴文生竟无一人对上号!
    说也奇怪，自走访病人至今，我之喜怒哀乐似已变态，最高兴是找到活着且已康复的病人，就是找到的病人尚未完全康复也颇高兴。如果找到病人住地，探明其已亡故，虽然惋惜，仍有一丝不虚此行的感叹。而最恼火又最无奈的，是寻寻觅觅得到“没有这个人”的回答!
    尽管到义乌住下时疲累已极，但却决定明早再上马岭，如果在吴元宵家问不清吴桂花的详细地址，就缠住吴元宵老伴去大元村，她说去过女儿家。但到马岭后，无论我如何纠缠，老太太就是不肯去大元村。仅告诉我吴桂花白天不在家，在青口乡菜市场门外摊点上卖服装。虽然地址不详，但比在大元村中找人，范围已大大缩小了!
    苍天有眼，我终于在菜市场众多摊点上找到了吴桂花!听着我找她的经过，不但她，连四周的小嫂子们，全灿烂地笑了。
    “我患病7年，先在杭州××医院治疗，手术两次，住院28天后，在杭州××医院住院一个月，他说我好了。但3个月后去复查，说还有肿瘤，又要我住院，我就不住了，而是去东阳(现迁到金华)找艾克医院。在东阳吃了一年左右的草药，再去找医生，医生叫我别再吃药了，说我的病已好了，但以后还要注意饮食。直到现在我的病都没复发过。未吃药前，我身体状况不好，饭也吃不下，没劲。吃药以后能吃得下饭了，现在能吃能干，什么都能干!”
    这时，围观的年轻妇女哄笑说：“现在她的力气比男人还大，什么都一个人干!”吴桂花听了高兴地说：“我正准备卖掉店铺回大元村办厂……”我和吴桂花告别后，回想起从宁波到嵊山岛之行，足足在舟山群岛上耗了近4天时间，仅去嵊山岛，来去就得两天……

 

吴元宵   男   80岁  骨肿瘤
1999年7月至2000年2月去东阳服药治疗
住址：浙江省义乌市黄山马岭村
邮编：322006
走访日期：2004年11月7日

吴桂花   女   38岁   恶性淋巴瘤术后
1998年11月至1999年7月
其丈夫姓名：吴寿钱（电工）
住址：浙江省义乌市青口乡大元村后门头33号
邮编：322000
走访日期：2004年11月22日